南瓜泥泥泥

在榮 / 小甜餅

×請勿上升真人

×願望之小後續（亦可分開食用）

　　朴珍榮語文好，林在範數理好。一文一理好似挺合適挺互補的。

　　朴珍榮不自覺地咬著手指，目光落在前桌林在範寬厚的背上。

　　但、但是林在範語文也不差呀。（收了林在範改編的好幾首改填了情意之詞的曲子，朴珍榮對此有著深深的體悟。）這一點也不公平，自己的數理怎麼就學不會啊。

　　林在範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朴珍榮視線膠著的那一點，燙得幾乎能燃起火穿出洞來。一轉頭果然看見小男友扁著嘴哀怨的眼神。目光再往下一掃，映入眼簾的是試卷上的數學試題，以及計算處白花花的區塊。

　　他再湊近了點看，並不是全白。卷子上頭有幾個不那麼明顯，在空白的起始處，朴珍榮苦惱卻又寫不出算式時鉛筆點出的痕跡。

　　林在範伸手把朴珍榮嘴裡咬著的手指拉離嘴邊，看了一眼數學題旁的三角圖形，不禁笑道：「這類題型不是給你講過很多次了嗎？」

　　「你說的那些算式我一個也記不住。」

　　「你不是說你記憶力好的嘛，英語單詞都記得住怎麼這就記不住了。」

　　「啊林在範你閉嘴。」朴珍榮氣急敗壞地用手摀住林在範的調笑，小力地踹他的椅子一腳。「我再想想就能解開這題的。」

　　「要是不會再問我唔。」因為被手心壓著嘴唇，林在範的發音悶悶的。尾音的發音唇形恰似在朴珍榮手心黏貼上一個吻，也不知道林在範是不是刻意的，惹得朴珍榮臉剎那間染上緋紅，惱羞成怒又多踹了他好幾腳。

　　「才不問你。」

　　朴珍榮抓著試卷抬腳欲往教師辦公室走去。林在範見狀，往座位間的走道伸出腳擋住他的去路。朴珍榮的小腿撞到林在範的腳，差點失了重心，只得把手撐在林在範肩上保持平衡以防自己光榮地與地板接吻。

　　林在範的臉頰貼在朴珍榮放在他肩膀處的手背上蹭了蹭，笑著看他。

　　朴珍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，把手抽回來裝作嫌棄的往手背上吹了吹，像是要吹掉林在範給蹭上去的灰。

　　「榮兒榮兒，」林在範黏糊糊地喚他，「怎麼就不問我了嘛。」

　　「問誰都成，就是不能問你。」

　　朴珍榮被林在範的叫法激得一身雞皮疙瘩，加快腳步往教室外走去。徒留下林在範獨自一人回想自己在輔導課業過程難道有了什麼過錯。

-

　　「這章節的演算題通常都是這兩種題型，一種是……」

　　圖書館這側的長桌邊有一大片落地玻璃，陽光灑進室內給每個人都上了層柔和的光。但朴珍榮懷疑這太陽懷有私心，多給林在範灑了兩成的光。

　　光、林在範對他講題時溫柔的聲音、金框細邊眼鏡下因專注瞇著的眼睛、看向自己時眼裡的情意。

　　「珍榮，你能不能看看題目別看……」林在範話還沒說完，朴珍榮就已經伸出手指往他無鏡片的眼鏡框裡戳。

　　林在範無可奈何的看著臉上滿是喜悅的朴珍榮，伸手摘掉裝飾用的眼鏡。

　　「啊！你戴回去，多有氣氛呢。」朴珍榮見狀不滿的撇撇嘴。

　　「氣氛？不是你說想考好這次數學考試，跟你媽拿獎勵零用錢的嗎？」林在範用眼鏡輕輕敲了敲朴珍榮的頭，「朴小朋友，好好學習。還看不膩我嗎你。」

　　「早看膩啦，不然我做啥給你戴眼鏡。」朴珍榮一臉理所當然，「我這可是用心良苦。」他邊說邊又替林在範戴上眼鏡，笑得一臉燦爛。

　　「哎你這小子。」

　　「開玩笑的開玩笑，」朴珍榮邊笑邊推開把自己扣在懷裡揉頭的林在範，「教書呢還鬧。」

　　考前，林在範給兩人的水壺裝滿了溫水回教室，看見朴珍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手在筆盒裡翻翻找找。

　　「偷我的筆啊？」林在範把盛了溫水的水壺分別貼在朴珍榮左右臉頰上。

　　「是啊，求數學大師老林給我點考運吧。」朴珍榮虔誠地閉著眼一面祈禱一面從筆盒裡拿筆。

　　「這次這麼想要零用錢啊？」

　　朴珍榮坐回去自己位置，對林在範意味深長地笑道：「那是。不努力些怎麼養你呢？」

　　「那還請朴老爺勢必成功。」林在範笑。

　　朴珍榮咬著筆試著與題目交流。朴珍榮對這道題很有印象，林在範好像提過類似題型。他試圖在記憶裡翻找解題步驟，但不論他的記憶裡再怎麼找，都只能林在範給他講這道題型時的樣子。林在範被光襯得柔和的容顏、林在範蜂蜜薄荷糖般的嗓音、圖書館裡淡淡的墨水味。那時的整個場景都能在他腦海裡描繪出來。除了解題內容任何一字一句。

　　朴珍榮看著空白處，能填上的算式一個都沒有，硬要填內容的話，他倒是能以林在範那時的樣子寫出一篇小作文。

-

　　朴珍榮問完老師回到教室看見林在範還一臉困惑的皺著眉思考，不禁有些好笑，走回自己座位自己試算一次。

　　「珍榮啊，」林在範百思不解，忍不住轉過頭來，「我教的不夠清楚嗎？」

　　朴珍榮正解題沒抬頭，頓了一會才應他，聲音越來越小似是嘟嚷。

　　「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腦袋只裝得下你，哪裡還記得下算式。」

　　林在範被朴珍榮的小抱怨撩一臉，趴在課桌上想看清朴珍榮因為害羞而垂下的眼眸。朴珍榮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林在範的笑眼和笑出的白牙，又把聲音壓得更低多抱怨了一句。

　　「考好試拿零用錢，還不是為了買你的生日禮物。」

　　林在範用氣音問他：「那考不好了，怎麼辦呢？」

　　「能怎麼辦？」

　　「送他一個吻怎麼樣？」

　　朴珍榮抬頭看他，咬了咬唇最後在林在範的唇上貼上自己的右手。不久前被林在範貼著說話的那隻手。

　　「還、還你嘛。」

__END

總字數：1972

180105 10:01P.M.